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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不信上帝、不拜耶穌的我們家而言,耶誕節不過是各式廣告中的一個商業名詞,Wesley甚至認為:「站在商人的角度,耶誕老公公比耶穌更成功、更有價值!」是啊~因為他們能藉著他的名義,正大光明並輕而易舉地將手伸進顧客的口袋中掏出大把大把的鈔票,所以耶誕節給我們的感覺只是個看熱鬧的日子,沒有特殊意義。另一方面,由於Wesley的生日就在耶誕節前幾天,因此我們通常都選擇慶生而不過節。
不過,今年耶誕節前,我收到了甫上小一的樂樂所丟出的一顆震撼彈。某日放學她突然問我:「媽咪~真的有耶誕老公公嗎?我同學都說耶誕老公公會送小朋友禮物耶!」雖然我自認是個誠信的人,對孩子也儘量做到不欺瞞、哄騙,但是,為了不摧毀孩子心中的童話、幻想世界,甚至應該說不想扼殺了孩子的想像力、創造力,我沉默了一下後回答:「嗯~應該有吧!不過媽咪小時候不流行過耶誕節,所以我沒收過耶誕禮物。」樂樂難掩興奮之情地繼續說:「那我們今年來掛耶誕襪好不好?我同學說掛耶誕襪就會收到禮物!」我微笑應允了,心想:好吧~就當花小錢買孩子的開心和夢想吧!
於是,在耶誕節前我幫姊妹倆兒在床頭掛起耶誕襪,靜候耶誕夜的來臨。但我這個平常得照顧三寶的「兼差」耶誕老公公,一直抽不出空去準備耶誕禮物,到了當天才靈機一動,想到之前曾託同事在某百貨公司周年慶時換購的兩組Hello Kitty公仔,這下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。
耶誕節一早就聽到樂樂疑惑地詢問:「媽咪~這是你的嗎?」我佯裝鎮定地回答:「不是啊!怎麼了?」她有些開心地說:「我一起來,就覺得咦~奇怪,怎麼有個東西在旁邊,我問爸比是不是他的,他說不是,所以想問是不是你的,你也說不是,難道是耶誕老公公送的?」我很專業地搭話:「有可能喔!可能是我們準備的耶誕襪太小了,這禮物放不進去,所以耶誕老公公把它放在襪子旁邊。」這下,蓉蓉也蹦蹦跳跳地跑去看她的襪子,然後兩姊妹開心地轉圈大叫:「YA~這是耶誕老公公送我的禮物!」樂樂還說:「這是我第一次收到耶誕老公公送的禮物耶!」
然後,一整個上午,樂樂都處於興奮狀態,並不斷重複她發現耶誕禮物的過程,蓉蓉則像鸚鵡一樣,覆誦著姊姊的話,只是把主詞換成了她自己~
午睡後,蓉蓉問了一些關於「耶誕老公公送的禮物」的問題:「為什麼姊姊的胡蘿蔔可以拔出來,我的只有這個(積木房子)可以拔,圓圓的不能拔?」我回答:「可能是那個太小,怕小朋友拔起來會吞下去吧!」她很認真地接著說:「這可能要問耶誕老公公才知道喔!那你知道耶誕老公公住在哪裡嗎?我想去問他耶!」
到了晚上,在「睡前溫馨談話時間」中,樂樂突然回憶起耶誕夜:「媽咪~昨天半夜我有醒來,我看到爸比房間(書房)有燈,還聽到馴鹿的聲音,我想耶誕老公公就是那時候來的吧!......雖然這不是我最想要的禮物(問她最想要什麼,她說不知道!),但是我想,耶誕老公公一定是知道我把小姨送我的Helley Kitty弄不見了(後來幫她找到了),所以特地補償我一個!......」
聽了樂樂的話我有些慚愧也很欣慰,收到那麼「尋常」的禮物,她非但沒有一絲不悅或失望,竟還能將耶誕老公公-也就是我這個媽咪-想得如此貼心,相較於前幾天新聞轉播Youtube上一段男童發現耶誕禮物是本書而暴跳如雷的畫面,媽咪我真的感觸良多。我想~樂樂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,否則她怎能如此善意地解讀別人的心意,我更加應該感恩,因為我有個這樣的孩子。
今年耶誕節,我送出了兩個再平常不過小的禮物,但收到的回禮,卻是滿滿一籮筐的開心笑容與笑聲,以及一顆彌足珍貴的「感恩的心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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