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Co&Wesley的五口之家

三、四歲的東東，不僅已經懂得前因後果，就連「因為......所以......」的句型都能脫口而出。雖然他對每個字或詞語的解讀仍不透徹，但是卻可略見他小腦袋中的「邏輯」已稍具雛型。只不過，他的「邏輯」乍聽之下，有時言之有物，有時又惹人捧腹大笑，說他瞭解，他又似懂非懂，說他不明白，好像又抹煞了他的認知能力。總之，這是個既天真，又可愛的年紀，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掌心上疼愛，單純、無邪值得紀錄，永久回味～

去年我過生日時，

Wesley特地帶我和孩子們到關渡北藝大校內的達文士餐廳，

欣賞夜景，大啖美食。

席間，孩子們一邊賞景、一邊用餐，

當聽到我跟Wesley提及這裡的氣氛很適合情侶約會時，

懵懂的東東竟然說：「帶妹妹來這邊，妹妹一定會很高興！」

（他指的「妹妹」是在雲門舞蹈教室認識的幾個小女孩）

Wesley順勢接著問：「那要開酷的車來嗎？」

東東不假思索地說：「嗯～我要開酷的車帶妹妹來看夜景，這樣妹妹一定會很高興！」

聽完他的童言，我們忍不住哄堂大笑。

原來，這樣的「技能」也是會遺傳的。

我想，我應該不用擔心他將來會太宅，因而交不到女朋友了。

有一陣子，東東突然很心急地想跟姊姊們一樣去上學，

並且渴望去念跟蓉蓉一樣的幼稚園。

我問他：「你為什麼想去蓉蓉姊姊的幼稚園上學？」

他竟有些驕傲地說：「因為蘋果老師和123老師都很喜歡我啊！」

ㄟ～這自戀的部分，應該也是受到Wesley強大基因遺傳的影響。

某天午睡前，

我和東東躺在床上玩耍，忍不住抱著正惹人憐愛的他說：「東東，你不要長大好不好？」

東東有點兒嚴肅地回答：「不行，我要長大才能去上學啊！」

我失落地說：「可是你去上學就沒有人陪媽咪了耶！」

只見他老成地說：「唉呦~我放學就會回來陪你了，不用擔心啦！一天很快就過去了～」

嗯～看來，他也懂得幫我做心理建設了。

某次，我隻身帶三寶們出去玩，

玩到月升日落，便偷懶地和孩子們在外用餐。

在餐廳吃飯時，東東看到座位旁有棵小樹，

頑皮的他便問：「媽咪，我可不可以拔葉子？」

我義正詞嚴地說：「當然不可以！」

他揣測著我的答案接著問：「我拔他的葉子，他會哭哭嗎？」

我敷衍地回答：「會啊！」

他又追問：「那他有眼睛嗎？」

我理所當然地說：「沒有啊！」

接著，他便不解地說：「他沒有眼睛怎麼哭哭？」

天啊！沒想到，他竟然挖了個坑給我跳。

我不服輸地皺眉扁嘴，做了哭哭的表情，

結果他不認同地說:「那是人才會這樣哭呀！」

嗯～我再也無法強辯下去了！

去年的結婚周年紀念日時，

Wesley送了我一束玫瑰花，修剪整理後便將其插入花瓶。

隔天早上，東東指著插在花瓶裡的花問：「媽咪，花也要喝水嗎？」

我說：「對啊！花跟你一樣，要長大就要喝水。」

結果，他竟疑惑地歪著頭問：「那他怎麼尿尿啊？」

ㄟ～這時我該跟他解釋植物的蒸散作用嗎？

還是用天馬行空的擬人想像回敬他的童言童語呢？

很驚訝，一轉眼，他也有了自己的邏輯，

此後，我不敢再隨意瞎掰敷衍，

改以正經八百的態度，認真面對他的每一個「為什麼」。

東東現在真正了解的語詞和認識的東西還不多，

所以在日常生活中，偶爾會鬧出他以過往經驗推測當前事物的笑話。

某天搭公車時，一上車就聞到一股怪味，我稍微觀察了一下，

猜想，應該是從坐在我們前面不遠的一位中年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。

雖然站在那附近的許多乘客都有異樣的表情，但為避免不必要的尷尬，

我還是以眼神示意姊妹倆兒，不要有過度反應的舉止或言論。

結果，千算萬算，還是算漏了東東，

只見他捏著鼻子說：「媽咪，司機伯伯沒有洗車哦？車上好臭！」

我連忙請他壓低音量，並解釋：「可能是司機伯伯太忙了，所以還沒有洗車。」

豈料，東東卻有些質疑地說：「應該是司機伯伯『忘記』了吧！」

當下，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替司機先生平反哪！

愛吃麵食的我們，常常在自家包水餃。

某次，東東無意間在賣場冰櫃中看到五顏六色的水餃，

好奇的他便說：「媽咪，我想吃彩色水餃！」

拗不過他再三的請求，只好買一包給他嚐嚐。

回家後，我以一般下水餃的方式料理，但不知為什麼，破了好幾個。

吃飯時，

我有些懊惱地說：「不好意思，這彩色水餃好像不太好煮，煮久了很容易破。」

東東立刻安慰我說：「沒關係啦～應該是他『設計不良』吧！」

好孩子，不但沒有責怪媽咪，還會幫媽咪找台階下，真棒！

某天，我在廚房忙著料理晚餐，而姊姊們都專心地在寫功課。

原本一個人在客廳玩車車的他，似乎覺得有點兒無聊，

便走進廚房瞧東瞧西、問這問那。

不知怎麼地，他開始頑皮地對著洗菜盆裡的水吹氣，

然後說：「媽咪，你看水在『發抖』耶！」

無暇顧及他的我便隨口回答：「對啊！」

接著，他表情有些詭異地問：「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發抖嗎？」

我在心裡掂量著是否要跟他解釋「擾動」和「水波」，

最後，我還是選擇不傷腦筋地說：「我也不知道耶！」

這時，他顯得有些得意：「因為我對他吹風，他覺得很冷，所以就發抖啦!」

哇～原來，要完美地運用修辭學中的擬人法，

所需要的不是高深的寫作能力，而是珍貴的「童心」。

我很慶幸當時自己沒有說出那八股的答案，破壞他的想像力，

也因此才能感受何謂「詩情畫意」！

不才的我，突然很想為腦海中浮現的那一幅畫作首小詩：

無聊的小男孩

調皮地對水 吹了口氣

突然 水打了個哆嗦

男孩好奇地問:「你幹嘛發抖啊？」

水打顫地說：「因為我會冷啊！」

也許有一天，我會將孩子們的童言童語當作靈感，

全都改寫成一首首的童詩，作為他們成長的紀錄與童年的回憶。

每個孩子都愛聽故事，而故事對他們的影響也非常深遠。

有時，他們會對故事中的主角印象深刻；

有時，又會受故事內容影響而有其他發想。

去年夏天帶東東去逛大賣場時，

走著、走著猛然聽到他驚呼：「媽咪，有刺蝟耶！」

覺得不可思議的我，立刻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

莞爾一笑後跟他說：「那不是刺蝟啦！是榴槤～」

可能那陣子常講有關刺蝟的故事，

因而使刺蝟的影像深深烙印在他心中，讓他有這樣的聯想。

每逢過年、過節，我總會和孩子們聊聊節慶的由來。

而中秋節講「嫦娥奔月」的故事時，

我順便也講了「后羿射日」的故事。

當時說完故事後，他沒多問什麼，

我以為他聽一聽就過去了。

某天烈日當頭，

東東有些不耐地瞇著眼對我說：「媽咪，我好想把太陽射下來喔！」

沒聽懂他意思的我好奇地問：「為什麼？」

他解釋：「因為天氣很熱，我就想把太陽射下來啊！」

這下我才明白，他想效仿后羿射日，緩解酷暑之苦。

許久之前，我幫東東講過一本很可愛的繪本「大頭妹」，

那可能是他第一次知道「瀏海」。

前陣子，我在修剪自己的頭髮時，

東東偷偷在一旁觀看，然後有些不確定地問：「媽咪，你在剪『海浪』啊？」

我忍住想捧腹大笑的衝動，糾正他：「媽咪在剪「瀏海」，不是海浪啦！」

接著他又問：「那樂樂姊姊前面捲捲的（頭髮），叫什麼？」

我順著他的聯想發揮創意地說：「嗯～姊姊的是『波浪』！」

結果，他竟然有些失落地問：「那我有什麼？」哈哈哈......

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，東東的小腦袋瓜裡到底裝了些什麼，

怎麼常常語出驚人地說些超齡的話。

這陣子，東東不知道為什麼，很喜歡突然大叫或尖叫。

有一天早上，他又莫名地亂叫，Wesley多次制止，他卻屢勸不聽。

後來，真的把Wesley惹毛了，

便聽到他責備東東:「跟你說不要亂叫，你還叫，我今天不喜歡你了！」

事情過後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，一家人又開始說說笑笑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悄悄地走近Wesley，懺悔地說：「爸比，我今天很抱歉！」

Wesley有些錯愕地問：「為什麼？」  

東東不好意思地說：「因為我亂叫，你說今天不喜歡我了！」

聽完父子倆兒的對話，在一旁的我，忍不住低頭竊笑。

我想，任誰聽到孩子這樣的道歉，應該再也氣不起來了吧！

前陣子，為了節能，我們這棟公寓的鄰居們決定，

將樓梯間的電燈全都換成LED省電燈泡。

可是不知道為什麼，換完後，二樓樓梯間的燈就不亮了。

每次下樓時，東東看到二樓沒開燈，

都會不解地問：「為什麼這裡的燈不會亮？」

我只好臆測地回答：「應該是電燈壞了吧！過兩天就會修好的。」

某天早上，正準備上市場買菜，東東出了門後便趴在樓梯間的欄杆上往下看，

然後驚訝地說：「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，樓下的燈亮了耶！」

天哪！這是繼上次我聽到他說「妹妹的眼睛感覺起來好開心」後，

又一個關於「眼睛」描述的力作。

在孩子純真的世界中，他們總是直接地表達所聽、所見、所聞，

不懂造作，也不會掩飾，更不決尷尬。

對於人吃五穀雜糧正常的「排氣」行為，孩子們向來都不避諱談論，

甚至在聞到異味時，還會直接了當地說：「好臭喔！是誰放屁？」

某天，我不小心在孩子們面前排了氣，

東東立刻就問：「誰放屁？」我趕緊誠實地說：「對不起！是我～」

樂樂聽到後問：「為什麼要說對不起？」

我藉此機會教育一下：「因為我是有水準的人啊！」

樂樂開玩笑地說：「那誰是沒水準的人？」

沒想到東東馬上接話：「我啊！我都說『臭嗎？』」當場令我們鬨然大笑。

上次帶三寶們回婆家看奶奶時，

奶奶給他們吃了很特別的鵪鶉皮蛋。

奶奶見孩子們頗為喜歡，便讓我們帶一盒回家。

隔天午餐時，東東要求爸比給他吃一顆，

怎料剝完殼後，他竟隨手拿來聞，

向來只吃皮蛋，沒聞過皮蛋的他嫌惡地說：「唉呦～好臭喔！我不要吃了！」

於是，我跟Wesley便向孩子們說明皮蛋的由來，和古時候的製作方式。

當他們知道以前的皮蛋是泡馬尿做的，都覺得非常噁心，因而謔稱為「尿蛋」。

中午午睡時，

Wesley繼續著皮蛋的話題問東東：「你為什麼不吃皮蛋？你不是很喜歡吃皮蛋嗎？」

東東正經地回答：「我才不要吃尿蛋勒！好臭～」

Wesley又問：「你覺得那像什麼味道？」

東東很機警地說：「你不要害我啦！」

Wesley窮追猛打地問，

最後，

東東終於在Wesley耳邊說出了心中真正的感想：「有『屁』的味道～」哈哈哈......

（因為我們不准孩子們說不雅、低俗的話，所以東東很怕說出那個字會被責罰，

才覺得爸比逼問他是想害他，這想法真是太可愛了！）

三歲多的東東，還沒有什麼時間和日期的觀念，

只對我常提醒姊姊們的幾個時間點的數字有印象，

直到最近才常好奇地問：「今天是拐杖7嗎？」、「今天星期幾？」

或是模仿剛學會看時鐘的蓉蓉姊姊說：「媽咪，你看長針快指到6了，我們要去送便當囉！」

不過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，去年他期待著自己生日到來的一番話。

「過生日」，對我們家孩子來說，是一件大事，也是非常開心的事。

除了可以和公公、姥姥、小姨、姨婆等親友一起吃飯、切蛋糕慶生外，

還可以領取平日不會無緣無故就獲得的禮物或想要的玩具。

因此，當我們帶他去選購好禮物，

而爸比卻說：「禮物可以先買，但是要等到過生日那天才可以玩喔！」時，

東東迫切想要時間快轉的心情，便可想而知。

常常被追問：「爸比，我還有幾天才可以過生日啊？」的Wesley，

想出了一個可以簡單讓他知道還有「多久」的辦法：「你再上兩次雲門課就可以過生日了！」

好像有些明白的他，似懂非懂地「喔！」了一聲，就不再問了。

過了幾天後，當他知道那天要去上雲門課時，

便對Wesley說：「爸爸～我今天好想上兩堂雲門課喔！ 」

我們不解地問：「為什麼？你這麼喜歡上雲門課啊？」

他理直氣壯地說：「這樣我明天就可以過生日啦！」

嗯～大人自以為聰明的闡釋，孩子卻有不同的解讀，很天真的邏輯。

這年紀的孩子，對於事物的感受和想法都很直接，

常從表象來推論，因而衍生出有趣的對話。

某天，我在廚房洗碗，

前來湊熱鬧的東東看到了他小時候曾用過的玉米材質小碗，

他指著小婉說：「媽咪，我好想用那個湯瑪士的小碗喔！」

那小碗因為是天然材質，所以用久了有些變質，

於是跟他說：「那個小碗變質了，不能用了啦！」

沒想到他卻問：「那用了會怎麼樣？ 我也會變『直』嗎？」

ㄟ～孩子，此「質」非彼「直」，中文的同音異字真是讓人傷腦筋啊！

有一天晚餐時，不知怎麼地和孩子們聊起了形容「人」的語詞。

我說：「老人～」蓉蓉接：「很老的人！」

Wesley說：「笨人～」樂樂接：「很笨的人！」

我說：「癡人～」樂樂接：「很白癡的人！」

樂樂說：「可人～」東東突然冒出：「是很『渴』的人！」

嗯～依他的理解能力來說，這樣的解釋也對啦！

某次帶東東逛市場，剛好遇到有攤商在賣鍋子，

對試吃十分熱衷的他，不明究理地湊上前觀看，

發現老闆正在使用小瓦斯爐，

便指著它對我說：「媽咪，這是『火雞』耶！」

我想，他的解讀應該是：「會產生火的機器」吧！

又有一次，我們上完雲門課開車回家，經過一間水族館時，

東東突然高聲地指著窗外說：「媽咪，你剛剛有沒有看到『魚店』？」

也沒錯，那是一間「賣魚的店」！

每個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，或讚美的話，孩子們當然也不例外。

我們喜歡用正向的話語鼓勵孩子，而旁人也常因東東的外表或舉止給予稱讚。

因而他對「好棒」、「好乖」、「好可愛」、「好帥」等語詞，早已耳熟能詳，

有時還會自戀地往自己臉上貼金呢！

某天，東東在床上，學著樂樂姊姊在雲門課上的肢體動作，

面朝上平躺，以雙手、雙腳支撐身體，將後背弓起，

然後問：「媽咪，我這樣撐著，很厲害嗎？」

我誠心地回答：「哇～你很厲害耶！」

誰知道，給他三分顏色，他竟開起染房了，竟然說：「因為我很強啊！」

我們家的人都是長頭髮比長肉快，營養大概都是被頭髮吸收了。

因此，Wesley每隔一陣子就得去美容院報到。

前陣子Wesley又去剪了頭髮，回家後，

東東明知故問：「爸爸，你剪完頭髮了嗎？」

Wesley直接了當地回答：「對啊！」

結果，這小子竟然說：「難怪我覺得你變得好帥、好帥、好帥，跟我一樣帥耶！」

天哪！這是誰教他的啊？

不過，爸比聽了倒是樂不可支。

雖然很多人都說，以男孩兒的標準來看，東東算是很乖了。

不過，體內帶有男孩兒調皮搗蛋天性的他，還是時常闖禍。

有一次晚餐時，東東吃完飯後便離開他的highchair，

正在準備水果的我，便請Wesley盯著他喝湯。

結果，一邊玩一邊喝的他，心不在焉地吹著熱湯，

一不小心就將湯吹灑到地上，因而被Wesley責罵了一頓。

幾天後的晚上，Wesley在陪東東睡覺時，

東東跟Wesley耳鬢廝磨地說：「爸比，你越來越壞囉！」

Wesley驚訝地問：「為什麼？」

東東記恨地說：「因為我把湯吹出來灑在地上，你就一直罵、一直罵、一直罵～」

哈哈哈～皮蛋，愈來愈壞的應該是你吧！

孩子的邏輯，有時真的很妙，

說他錯，又好像言之成理；說他對，又好像似是而非。

不過，我倒是很享受這些「錯誤」所帶來的樂趣，

因為，這段天真爛漫的歲月，過了便不再有。

其實，東東這麼大了，早已可以脫離娃娃車，自在地跟著我趴趴走。

可是，因為帶他出門，不是上市場買菜，就是到賣場採購，

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，實在不方便又累人，

所以，我都把娃娃車當菜籃車或拖車使用，

小人若是走累了，也可藉此小憩一下。

某天，帶著不想坐娃娃車的他到市場逛了一圈後，

回程時有些累的他說：「媽咪，我好累喔！我走不動了～」

我知道他的企圖，於是跟他說：「你長大了，現在好重，媽咪抱不動囉！」

他抱著我，撒起嬌來，我接著說：「再忍耐一下，馬上就到家了～」

說著、說著，他竟跑了起來，

我在後面追著問：「你不是走不動了，那你還跑？」

只見他頭也不回地邊跑邊說：「這樣比較快啊！就比較不累了～」

原來，他這麼小就已經體認到：省時費力與費時省力間的關係了。

我想，他的「比較快，比較不累」，

指的應該是花費時間短，受得苦比較少吧！

其實，這孩子天天都有笑話，即便不耍寶搞笑，

光看他甜得能擰出蜜來的笑容，就足以讓人開心一整天。

捨不得他長大的那句話，是真心的，

好希望時間的腳步能慢一些，讓我能陶醉在蜜中久一點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