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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那個總是用羨慕的眼神在看課窗外望著姐姐,並期待「觀摩」時能走進教室和姐姐同樂的蓉蓉,如今也正式踏入屬於自己的「雲門舞蹈教室」。



以前蓉蓉總是像鸚鵡一樣複製著姐姐上課的事情,現在她也跟姐姐一樣擁有自己的老師、同學、和課程。雖然她對上雲門課有迫不急待的憧憬,但當真正坐在教室裡面對許多陌生的同學和家長時,尚未就學的她仍不免有一絲拘謹與膽怯。幸好她從小就在雲門舞蹈教室「走跳」,常跟行政老師和舞蹈老師們廝混,因此,她對那裏的環境和老師都不陌生。也因為如此,老師們都對她多所關照,希望能協助她縮短上課不安、思親(衛斯理陪她上課時,她總會在最後五分鐘想找媽媽)的過渡期。



蓉蓉在家時雖然活潑好動,但到了課堂上就顯得羞澀靦腆。每次老師徵求「小老師」幫忙示範,同學們都爭先恐後地舉手時,她卻總是瑟縮在我身旁。為了讓她能夠敞開胸懷勇敢地走向眾人眼前,老師偶爾會特意詢問她的意願,我和Wesley也會適時以言語或小禮物鼓勵她。漸漸地,即使她沒有主動舉手爭取機會,但是當我冷不防地把她的手舉起來,或是在衛斯理的利誘下,她已能大方地站起來走出去,並依照老師的指示做出正確合宜的示範動作。這對她來說,無疑是一大進步,也是一種成長。



好幾次,在上完課的隔天早晨,蓉蓉一睜開眼便問:「媽咪,我們今天要去上雲門課嗎?」這孩子對律動課的喜愛可見一斑。對於這樣的親子時光,我和Wesley也非常珍惜,畢竟,她依賴我們,需要我們呵護的時間有限,過了這段歲月後,日漸茁壯的她便會慢慢鬆開我們的手,開始嘗試自己快跑奔馳、展翅翱翔。到那時,即使我們想用繩子拴住她,只怕也會像斷了線的風箏難以再次掌控了。因此,我們把握每次上課時機,與她恣意歡笑、熱情相擁、快樂奔跑、盡情跳躍,相信這將是我們彼此最珍貴難忘的回憶。



跟著蓉蓉的腳步,如今,雲門舞蹈教室也開始在東東幼小的心靈中種下一顆小小的「快樂種子」。他在雲門舞蹈教室裡學爬、學站、學走、學跑,當姐姐們的課程落幕後,便換他的「快樂時光」登場,只見一個80公分左右的迷你人在空蕩蕩的教室裡縱情奔跑、肆意狂笑。我想,他在那無人的房間裡感受到了姐姐們餘留下來的歡笑,而姐姐們那一張張雀躍的臉龐也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中。因此,他似乎了解到這小小的空間裡,充滿了令人快樂的魔法與魅力。



我覺得雲門舞蹈教室不是個傳授才藝的地方,而是一個教導孩子如何愛與快樂的大家庭。在這裡,老師們就像是會產生愛與快樂的發電機,透過一次次擁抱、一聲聲關懷、一句句問候不斷地傳遞到孩子們的心扉。那份特別的情感不僅感染了孩子們,也感動了我們家長。讓我們這些一周只見一次面的家長們,因為這樣的交集,而能像多年故人般暢談孩子與生活,甚至進而結為好友,這真的是始料未及的。

在這一方小天地裡,孩子們除了能盡情奔放的舞動身體外,心靈也獲得了極大的滿足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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